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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衝眨了眨瀰漫著水霧的丹鳳眼，格外誠懇地說：“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齊衝的眼睛很好看，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略淺的瞳孔會折射出好幾層光彩，顯得格外濃墨重彩，漂亮的眼珠上蒙了一層水霧，更襯得那一雙眼睛欲語還休，裡面好像飽含了她所有繁冗複雜的七情六慾。

齊衝說完就要走，霍潯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人抵到牆上：“不好意思就只是口頭上說說的？”

齊衝楞了一下，隨後便面不改色地虛虛勾住了霍潯的腰，鼻息輕輕從他的脖頸掃過：“那你說怎麼辦？”

熟悉的水蜜桃味鑽進霍潯的胸腔，齊衝剛洗過的頭髮還溼漉漉的，一縷一縷像海藻一樣搭在雪白的鎖骨上，襯得黑是黑白是白，像個蠱惑人心的塞壬海妖。

霍潯的眼睛幽深了一分，修長的手指靈巧地勾起一縷溼發，在手中纏來繞去：“留個長頭髮吧。”

齊衝似笑非笑：“就這樣？”

“嗯。”

齊衝倏地靠近，若有若無地蹭過霍潯的耳垂，還帶著一點剛剛醒來的鼻音，嘆息似的輕聲說：“沒問題，小霍總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霍潯後背竄過一陣電流，呼吸一滯，等他再回過神來時，齊衝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面前只剩下一縷隨風飄散的水蜜桃味，霍潯站在原地平復著劇烈起伏的心跳，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

又是一個月的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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