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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副模樣，鬱驍心裡也不好受。他夾了一筷子秋葵到她嘴邊：“你先吃點東西，我就告訴你。”

古姒機械般地張嘴嚼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期待他的回答。

“遺體還沒有火化，硃紅人還在接受偵訊，一時半會出不來，節目組的人又拿不定主意。Chris的父母得到訊息，聯絡不上節目組，急得跨洋趕了過來。”

他頓了頓，給古姒舀了碗湯，“我想，他們是打算把孩子帶回家，落葉歸根。”

不知怎的，鬱驍說起“落葉歸根”這四個字，古姒就忽然鼻樑一酸，特別難過。

她用力閉了下眼，扶著碗邊的手攥緊，神思倦怠，難掩心痛。

古姒咬緊牙關，啞聲沉問：“我記得當時，你帶我離開山洞時只是下著大雨，並沒有發洪澇，他怎麼會救不活？”

“洪澇在我剛帶你下山時，就緊跟而來了。”

鬱驍沉沉嘆息，說到這，也沒了吃飯的心思，將筷子疊在碗邊，“人各有命，你也別太難過。”

他一直秘密在跟洪澇的案子，與萬知雪常見面，心知這是古政年故意放洪殺人。

古政年心態已經扭曲了，僅僅因為萬若素曾經一面之詞，要把萬知雪推下山崖還不夠，還要殺死古姒。

但如今，鬱驍不能告訴她這些。

人各有命這四個字，不過是安慰無知者的話，真相有多黑暗，他一個人清楚就夠了。

他寧願她在自己身邊，什麼也不知道，也好過被心病夢魘所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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