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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口的話就黏在嗓子裡，變成一聲：“好。”

“謝謝。”

古姒側躺在床上，背對著他。誰也不主動開口，兩人同時默契地沉寂。

她又回到得知懷孕時候的自己，閉門不出，誰也不見，把自己關在殼子裡，就能永遠不面對。

過不了多久，她聽見鬱驍出門，就一直沒回來。

直到她睡一覺醒來，看見顧蜜在床頭給她量體溫，恍然覺得在做夢。

“醒啦。”顧蜜摘下口罩看著體溫計，“還行，溫度一切正常，沒有不良反應。”

古姒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外面天已經大亮：“你怎麼在這？”

“今天值班呀，正好來看看你。”顧蜜拉把椅子坐在床頭，“還是鬱驍聯絡我的。”

“哦。”

“參加過那個節目之後，他還真把你當女朋友一樣寵哎，剛剛護士站的告訴我，你昏睡幾小時他都牽著你的手陪著。”

“你看看這個！”

顧蜜的小嘴一說起來就叨叨個沒完，她把照片拿給古姒看，“你瞧這些花痴多損，還躲門口偷拍，不過這燈光襯得意境挺美，我就給儲存下來了。”

古姒接過手機一看，畫面裡，鬱驍坐在她床側，手肘輕抵著腦袋，漆黑的眼眸半睜著，在注視她皺起的眉頭。

床頭月亮型的燈光特別柔和，照片不知被誰加了層濾鏡，安詳而溫暖。

古姒看著，臉頰突然被捏了下，“喂，你要不要笑得那麼甜啊。”

“啊。”她呆愣，摸摸被捏疼的臉，“我哪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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