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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畢懷冷笑了聲，睨著他這最小的女兒：“你還有臉來問？自己做了什麼心裡不清楚？”

在柳家，別看柳卿卿是家中么女，一樣不受柳畢懷的寵愛。

柳卿卿心中一驚，卻強裝鎮定：“女兒不知。”

“好個不知！”柳畢懷被氣得指著她說不出話來，拂袖而去。

柳卿卿小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罵了聲臭老頭，在自家丫鬟的攙扶下入了府。

哪曾想，生養她的姨娘裴氏就等在院兒門，眼眶紅紅，含淚看她。

“姨娘，您這是怎麼了？”柳卿卿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繞過她準備進屋好生休息一番。

裴氏見了她剛想開口，被她這句姨娘堵了回去，她生的嬌嬌怯怯，就像是水做的一樣，竟又是要哭了。

“卿姐兒，你就不能喚我一聲孃親嗎？”裴氏捏著手中的帕子，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倚在桌旁喝茶的柳卿卿，倒像她是晚輩。

“呵——你算哪門子孃親？”砰的一聲，柳卿卿手中有些裂紋的青瓷杯子重重落在桌子上，那有些舊了的木桌搖搖晃晃了幾下，這才穩住。

柳卿卿這屋裡大多是顧氏主母、嫡姐兒那裡不要的物件，雖是用過的，但價值不菲，每次大房那邊兒淘下來，柳卿卿是第一個急吼吼收了去的。

裴氏胸口漲得發悶，眼前有些昏黑，攀住了旁兒的屏風，這才有了力氣說話：“我是生養你的，私下喚一聲孃親也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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