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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君宇沉默不語，他突然丟掉手中的匕首，握手成爪，掌心凝起一團青光，毫不猶豫的擊向靈曦的心口。

靈曦渾身像被巨大的海浪衝擊一般，大張著身體撲倒在地上，她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映襯著如雪的肌膚越發蒼白，臉上的表情因疼痛而有些痙攣，雖眼中含著淚，但她還是對白昱扯起嘴角笑了笑。

白昱眉心微皺，立在原地動也沒動，直到靈曦的笑意凝固在臉上闔上眼睛，他方才走過去將她抱起。

“人已經死了，好歹留個全屍吧”。

楊君宇突然卸下滿臉的冷漠，長舒一口氣後捏了捏眉心。

“人沒死，她生平沒做過什麼惡事，打仗時還曾收容百姓，發派糧食，身上是有功德的，我不想為菩提造殺孽，但我打傷了她的五臟六腑，她餘生都要在病痛折磨中度過了”。

白昱一愣，伸手去探靈曦的鼻息，果然如楊君宇所說，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其實楊君宇還是心軟的，他發怒時雖然看起來嚇人，但卻並非濫殺無辜之人，當然這其中不乏有菩提的制約的關係，白昱不忍殺靈曦，是因為與她還是有些情誼的，但若真將人交給夏侯罹，靈曦的下場只怕會更慘。

白昱這樣想著，一直為五大世家提著的心也放下一些，他真怕楊君宇一氣之下真的滅了五大世家，那他可就成了千古罪人，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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