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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零掛了電話後，車速明顯平穩，胸口堵了半個月，好像突然疏通了。

他的臉色沒有那麼陰沉。

看著身邊嘟著嘴生氣的女人，突然覺得她沒那麼可恨，還有點可愛。

柳芷沅憤怒地轉身看向窗外，但奇怪的是，他周圍的氣場似乎並沒有那麼冷。

感覺到大叔正在看著她，她也沒有理會，看著他的臉在窗玻璃上的倒影，他額頭上的紗布很明顯。

她微微嘆了口氣，身邊的男人突然問：“疼嗎？”

她很驚訝他關心她的傷口是否疼。

他的套路是什麼？他一直很生氣，很嚴肅！

見她沒反應，宋零又重複了一遍。

“傷口還疼嗎？”

現在柳芷沅就更害怕了。

為什麼她根本看不透他？為什麼突然變溫柔了？語氣中有幾分擔憂。

她回想了一下，想通了。

應該是剛才他接的電話，她猜到電話是許宿打來的，真的有點心疼許宿。

每次給大叔打電話都自言自語，最後還得被大叔罵死。

唉。

真的很難過。

“你不生氣嗎？”她還是忍不住問。

宋零的眼神微微一閃，“我沒有。”

“疼嗎？”他又問。

柳芷沅沒好氣的回答，“你在問哪裡？額頭？現在胸口疼。在生一個試圖在婚姻中出軌的混蛋的氣……”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隻長臂就架在了她的心口處。

她吃了一驚。

“宋零，你在幹什麼？嚇死我了！”

宋零是個淡淡的字，“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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