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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庚的屍身炸裂之後，陰煞之劍並沒有停下攻勢，帶著破空的風嘯，直直刺向了山魈的虛影。

就在我暗暗捏了把汗，想要為陰煞之劍加油的時候，它卻懸停在了山魈面前。

劍身顫動低鳴，卻怎麼也難進分寸。

山魈緩緩開啟雙臂，眼中紅光大聲，山頭上那些山鬼一族的人，無論死的活的，身上都炸開了血花。

頃刻之間，山巔之上被血色的霧靄矇蔽。

“破而後立！原來如此。”

紙片人老頭突然出現身旁，小胖子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哆哆嗦嗦的指著它發不出聲音。

我還沒來得及責怪他剛才將我置入險境之事，他突然探出雙手，捏了個指訣。

一道黑光從血霧之中疾射而出，我眼睛看不清，卻知道它是把陰煞之劍召了回來。

趕在黑光從我面前飛過之前，我搶先出手，將它握在了手中。

“多謝前輩助我取回法器。”

我把陰煞之劍抱到懷裡，趕緊岔開了話題：“前輩，你剛才說破而後立是什麼意思？”

紙片人老頭盯著我懷裡的劍看了兩眼，沒再開口要回去，但也沒給我解釋太多，只讓我耐心觀看就是。

山頭上的血霧並未延伸範圍，先是愈發濃郁，之後又在中心凝聚成一個漩渦，從山鬼一族身上牽引而出的血氣，全都湧向一處。

“尹天？不過爾爾！”

這一聲狂嘯之後，血霧猛然收縮，我聽出這是林庚的聲音，但卻又夾雜另外一種低沉的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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