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麼多人，這麼多英雄好漢，被我耍了這麼多年，被我掌控命運，倒真是可憐又可笑啊。”

聖主看著所有人，嘴角上揚起來：“我馬上就要死了，我知道這是必死的局。”

“可殺了我，你們就能洩憤嗎？”

“殺了我，那些過世之人，就能活過來嗎？”

聽到這話的眾人，全都捏緊了拳頭。

縱使殺掉聖主，他們的仇恨依然不能減輕多少。

哪怕是現在，沒有人有一絲一毫的暢快。

聖主做了這麼多孽，不僅毫無愧疚，反而還能站在這裡嘲笑他們。

這個人，已經完全失去人最基本的憐憫心了。

“知道我為什麼能縱橫這麼多年嗎？”

聖主哈哈大笑道：“因為我懂人性啊，我懂得只要是人，都能夠被我利用。”

“你們以為，我死了，世界就能和平？”

“我最大的成就，就是讓無數人成為了跟我一樣的人，就算我死了，我的精神不滅，還能流芳百世，也不枉此生啊。”

無恥！

無恥啊！

所有人都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說完了嗎？”

林壞冷冷看著他：“說這些，能掩飾你心中的恐懼？還是能讓你坦然赴死？”

聖主笑容一僵，目光轉向林壞，平靜道：“想瓦解我的心理防線？你太嫩了。”

“我早就活夠了，現在一死，又有何不可？”

“我只是遺憾，但人生，何處不留遺憾？”

聞言，林壞搖頭，比他更是平靜：“如果我是你，被病毒折磨這麼多年，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解除病毒，甚至不惜拉上自己的親兒子下水。可到了這最後關頭，卻是死在別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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