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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少琛言語上的攻擊像是一把刀，把夏之婉的心反覆地凌遲著。

她冰冷的唇在空氣中微微顫抖著，想說什麼又數次停住，最後在心如死灰中歸於風平浪靜。

“既然我連東西都不算，那不正好麼？墨少琛，簽了這張離婚協議書，你我再無關係。”

他不是不想看到自己嗎？

那以後就別看到了，也好過兩人這麼面對面，互相傷害對方……

感情裡最痛苦的從來不是一刀兩斷，而是兩個人之間反覆凌遲。你不悅我傷心，就像兩隻野獸拼命地撕咬著對方，誰都不好過。

墨少琛張了張嘴，感覺今夜他似乎是入了夏之婉的套。

左也不對，右也不對，怎麼樣話題都會兜回離婚這件事上來。

墨少琛想擺脫夏之婉是事實，可他不願意被夏之婉把離婚說在前頭。

視線一轉，看著那落滿一地的協議書碎片，墨少琛終於找到了話語，勾著唇角淺笑道。

“協議書都已經撕了，還籤什麼啊。”

夏之婉皺了皺眉，她今晚就列印了兩份協議書，沒想到墨少琛會發瘋似的把離婚協議書給撕了。

靜靜地想了一會兒，她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你在A4紙上合適的地方籤個空白簽名給我就行了。”

只是，這個辦法墨少琛非常不配合。

“不好意思，夏小姐，鑑於你有算計我的前科，我怎麼就知道你的離婚協議書上會不會有什麼不該有的條款，比如天價贍養費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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