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

清雅溫和的嗓音響起，僧人指尖晃動，一朵水窪最重要才有的水草出現在他手中。

“這個陪你。”

他的臉在幕籬後輪廓朦朧，影影綽綽。

鮮美多汁的水草青翠如翡落在野兔面前，它鼻尖聳動，立馬張嘴叼著水草跑開了。

僧人的目光在從那毛茸茸上收回，有些遺憾。

密宗內一切都是光滑的。

師父的頭是光的，師兄弟的也是。

就連他自己的腦殼，都是光溜溜的。

也不知道那毛茸茸摸起來怎麼樣？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他繼續給水囊蓄水。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碧水之下如白玉一般。

突然，那手指微蜷，僧人收回水囊轉過身去。

在他身後，一個佝僂老嫗正猶豫地看著他。

“這位施主，可有事情需要貧僧幫忙？”

暮禪先開口，他語氣平緩，聲音有些輕，似乎有些怕嚇到對面的老嫗。

老嫗倒是沒想到他這麼主動，趕緊說道：

“是想問問小師父有沒有瞧見我孫女，我看小師父應該是打北邊來，可有看到一個身著紅裙梳著兩根辮子的少女，她跟我慪氣從家裡跑了出來，我尋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她。”

暮禪略微沉思了下，搖頭道：

“並沒有看到施主所說的少女。”

老嫗渾濁的眼中閃過失落，“那謝謝小師父，我家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家門前立著一顆胡楊樹，小師父要是等會路過了看到我那孫女，且告訴她讓她在家等我回去。”

“施主不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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