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捂住了耳朵。

“睡吧。”沒睡醒的陸霽明聲音帶著淡淡的鼻音，林暄耳朵一酥，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外面陽光投射進房間的光柱飄揚著細微的塵埃，林暄坐在床上緩了一會，發現陸霽明已經不在了。

林暄洗漱完下了樓，樓下外婆正坐在沙發上腿上蓋著一塊絨毯，手上正在織毛衣，外公他們則不見蹤影。

“外婆。”林暄喊了一聲，被外婆招呼著坐了過來。

“早飯給你留了，外婆給你拿來。”

“我自己去就行，外婆你坐著就行。”林暄跑去廚房看到了保溫盒子裡放著的小米粥和醃黃瓜，還有兩個金燦燦的南瓜餅。

“外婆我給你加點熱水吧。”林暄注意到外婆放在茶几上的杯子裡水沒了，於是貼心地倒了一杯溫水，只是一個小舉動，林暄卻發現外婆眼眶有些溼潤。

林暄心裡發軟，沒反應過來時手就已經抓住了外婆的手，手掌的觸感很粗糙，林暄心疼地摸了下。

“乖孩子，是外婆沒能護住你。”老人家愧疚地看著林暄，透過林暄的臉看到了早逝的女兒，情緒快要繃不住，卻又不想在外孫的面哭出來，“你去後面菜地喊他們回來休息休息吧。”

林暄明白外婆的意思，聽話地跑去了後門口，一開門林暄驚呆了。

菜地裡陸霽明穿著一雙黑色的漆皮靴，靴子上沾滿了泥巴，黑色羽絨服也不知道蹭到了什麼，白一塊灰一塊的，此時陸霽明正彎著腰手裡拿著個小鏟子正在鏟泥巴，看上去頗為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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