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臉上的淚，眼睛對上邱秋那張臉，頓時愣了一下，才慢慢的應道。

“媽。”邱秋又看向另一邊的韓玉梅。

韓玉梅似乎是沉浸在悲傷中，沒有搭理邱秋。

一直在旁邊看著韓玉梅哭的姨奶奶，伸手拉過來了邱秋，感慨道：“你們當初把邱秋送給我那老姐姐的時候，邱秋還在吃奶，你看現在都成了這麼水靈的大姑娘了。”

“是……是啊，邱秋長大了。”邱恆栓看了一眼邱秋的臉，又是愣了幾秒後才低下了頭。

韓玉梅側身瞥了她一眼，立刻就像眼睛被什麼刺痛了一樣，轉過身去。

“雖然邱秋是個大姑娘了，但現在我老姐姐走了，她也不能一個人留在農村。而且我老姐姐走之前，還一直唸叨著要看到邱秋考大學呢。”姨奶奶的手停在邱秋的後背，好像是要給她力量一樣：“栓子，你怎麼說？”

邱恆栓深吸了一口氣，還沒開口，就被韓玉梅搶了話：“姨啊，城裡哪是那麼好去的啊。”

“城裡那高考那麼難考，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城裡的孩子都沒學上，農村的去了怎麼可能找的到學校？”韓玉梅嘴上話不停，轉過身說話正好對上邱秋的臉，看到她那張臉後又迅速的移開眼睛：“而且邱秋是在農村長大，生活習性跟城裡人都不一樣，去了也生活不習慣。”

“那你是什麼意思？難考就不考了？還有什麼城裡農村習性不一樣，我看不出來！”姨奶奶氣得用力拍了拍炕沿：“把你那副嘴臉給我收起來！你一個褲子都穿不上的寡婦家女兒，要不是我家老姐姐心善，你不知道已經被你老子娘賣個哪個糟老頭子當老婆了，還在這跟我翹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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