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這個這個思路查下去，其實在萊恩來信之前，他便已經在密切注意方興平。

方興平被“請”到封止面前的時候，他知道那把懸在自己頭頂二十年的鍘刀終於落下。

他對自己做的事沒什麼好隱瞞的，只是仍然希望繼續自己未完成的研究，直到他人生的最後時刻。

他沒有停止他的研究，沒有實驗物件，就在自己身上做實驗，很快身體便出了問題。

楊懷瑾很驚訝：“可是，老師是個Beta……”

封止搖頭：“方興平是Omega，他非常年輕的時候就摘除了自己的腺體。”

楊懷瑾的眼眶忽地一熱，摘除了腺體的Omega能做什麼實驗？何況實驗物件這麼少，根本沒法做比較和研究，方興平不過是在一心求死罷了。

楊懷瑾回頭，方興平的那間實驗室偶爾還能傳來咳嗽的聲音，只是因為距離遠了變得難以分辨。

他和封止並行在光線晦暗的老舊實驗樓裡，他的手被封止攥在手心，他手指冰涼，溫暖的熱度從封止的手傳遞過來。

此時，日光已經西斜，光線從實驗樓的入口處長長地照射進來，他們像是行走在時間的孔洞裡，兩隻手緊握在一起，從過去到未來，從舊日到新生……

楊懷瑾感到疲憊，他的過往結束了，他的仇卻無處可報。

這個世界不是童話故事，愛憎沒有明顯的分界，他們絞纏在一起組成了人生，你用力掙扎，揮出拳頭，卻只是砸進了空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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