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散發。褚易本能地吸入，但高允哲的溢位速度過快，資訊素如潮水般洶湧，他才聞了半分鐘就被那股溼冷的味道弄得頭暈，趕忙喊：“太快了……少一點，再慢一些……”

高允哲抿緊唇。他的嘴唇薄，抿起就是一條線了，“你好麻煩。”

嘴上這麼說，但褚易感覺他的資訊素溢位穩定了許多，應該是刻意做出調整，壓到了一個比較慢的速率。

這樣正好。褚易平復呼吸，alpha資訊素進入他的身體，發病徵象得到緩解，胸口沒那麼悶了，視線也逐步清晰。他想撐起身子站起來，可手臂一軟，又跌回去。

腦袋差點要撞上地板，高允哲扶住他。alpha在他頭頂嘖一聲，褚易隨之感覺視線顛倒，他回過神，發現高允哲坐到他旁邊，將他的頭按到自己的膝蓋上。

是個非常親暱的姿勢。換做平時，褚易早爬起大呼噁心，但他現在是真沒力氣。沒力氣起來，也沒力氣噁心，只靜靜把高允哲膝蓋當枕頭，慢慢吸入他的alpha資訊素。

高允哲不生氣的時候，資訊素聞起來沒那麼嗆了，雖然還是溼漉漉的，但不是那種一頭埋進雨天土壤的窒息感，反而有幾分冷冽的清爽。

身體的躁動因此得到暫時的平息，連帶他們兩人都擁有了一刻平時不曾有過的和平。褚易決定合上眼，假裝自己睡過去，避免和高允哲在這種既微妙又尷尬的情況下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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