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咬一下文潯毛毛鞋上的絨球，要麼就把餐椅上的墊子揪下來，靳硯之不厭其煩的跟在後頭收拾著。

奶油三文魚的底料在平底過上冒起一個個小泡泡，牛肉羅宋湯裡要點綴些香茅羅勒葉，紅酒醒了半個小時澀意與醇度壓的剛好……等最後一抹金燦燦的陽光從白牆壁上溜走，他們的晚餐也準備就緒了。

簡單富有滋味的晚餐，兩個人對坐在小桌旁，靜靜分享這樣的時間，心裡流淌的只有靜謐。

晚餐後，文潯起身，靳硯之跟著她，兩人一前一後去了院子西側。

文潯的手指觸控著小墓碑上鐫刻的小字，光滑的，冰冷的，她良久沒有說話。

“你離開後，我找了你很久。只要一有點風吹草動我就以為是你回來了。”

靳硯之開口，“後來，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如果你不想回到我身邊，即便我立刻馬上找到你也無濟於事。”

“一方面滿世界找你，一方面又惴惴不安的等你的訊息。”

“如果我知道了你懷著我們的孩子，我不會縱著你離開。文潯，不管你多恨我多討厭我，我也不會讓你離開。你不會受那些罪，至少不會獨自承受。”

因為等待而被拉長的時間正如看不到盡頭的隧道。勇氣和熱情都需要在無盡的空間和時間裡被稀釋，因為沒有人知道終點會猝不及防的在哪兒出現。

“到德國之前，有天晚上……”文潯閉了閉眼，“我見紅了，小腹有些冰涼。當時船還未停靠港口，船上醫療措施很有限，大夫也不是專業的。他只幫我測量了血壓便讓我回去躺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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