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爺，都量好了。”嬤嬤們垂手站在一旁。這間堂屋隔壁就是葉芩的房間，所以她們說話聲音自覺地壓低。

她們很喜歡五少爺，因為他話少，不講價，叫人時候很少，一出手卻是大價錢。

葉芩不明白她們為什麼一個勁地把記了她身材尺寸的本子往他手裡塞，他低頭象徵性地瞭了一眼，就合起來放在了一邊：“那就裁去吧。”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連看看這幾個冰冷的字元，他都覺得自己佔了毫不知情的蘇傾的便宜，是欺負了她。

她們還不走，相互對視幾眼，有一個說：“蘇小姐的身材可標準哩……”

另一個說：“前兩天有個東江的女明星路過這邊，也在鋪子裡裁了一件洋裝，樣子可新，可是貨沒拿她就匆匆走了。”

其他人也附和：“跟蘇小姐的尺寸差不多，就是前襟布料短些，要不然直接拿過來穿，也省得趕工做。”

賈三下意識脫口而出：“前襟小了？那不就是……”

那不就是……

然後他發現葉芩盯著他看，那審視的神情好嚇人，好像若讓他看出心裡有絲毫逾矩，馬上就要被格殺勿論。

賈三怕葉芩怕到了骨子裡，小腿都開始打顫，在這關頭，他靈機一動，抱怨：“少爺，那料子可貴，既然有現成的，那就讓她繃著穿吧！”

葉芩放過了他，沉著臉轉向那幾個嬤嬤：“別人不要的，我們也不要。去再裁一件。”

“不是不要，是沒來得及拿……現在趕著裁新的，怕做工也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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