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櫃檯上拿著一個計算器，計算著什麼。

“王警長....”

王燈明搓搓鼻頭，做出轉身就要走的姿勢。

“對不起，王燈明，你怎麼來了？”

王燈明這才道：“就是，老叫我警長，聽著耳朵都起繭子了，你在幹啥？”

“我新準備了一個賬本，還有，原來的一名打工的走了，我換了一個，並且加請了一名服務員，還有.....”

王燈明將陳青拿給他的賬本放在了桌面，看都不看。

“我只是個入股的，我什麼都不懂，店裡的事情，你說怎麼整就怎麼整，你給我看，我也看不懂。”

陳青笑了一下，說道：“看你說的，既然是合股，賬目當然要清楚，一分一釐也得清楚，要不，就是一本糊塗賬。”

這麼多天了，王燈明是第一次看見她笑。她的神采也恢復了些許，臉上不會那麼蒼白，帶著點紅潤，王燈明清楚，這是工作狀態給她帶來的精神支撐。

她的確不是一般的美，現在的她，有種悽楚的美。

格雷川就是因為調戲陳青，被王燈明修理的阿媽都不認識。很多人來吃餃子，有的是衝著陳青來的，王燈明忽然有種奇怪的念想，像她這樣的人，不應該做這樣的工作，她應該幹些諸如畫畫，編劇什麼的更加合適。

陳青見警長突然不說話，看著她的臉，便擦著自己的臉：“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

王燈明意思到自己失態，正好，陳青的右邊的鬢髮上沾著一條不知道從哪裡飄來的細細的紅色絨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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