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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中，飛的是鸞鳳。

湖水之中，遊的是鴛鴦。

莫釋緊張到手心出汗。

他嚥了一口唾沫，心頭狂跳。

他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他完全能夠做到。

但此時，他卻心中萬分忐忑。

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這就和一個膽大包天的人，去表白差不多。

萬一人家不接受怎麼辦？

以後還怎麼相處？

片刻之後，莫釋才鼓足了勇氣，說道：“開心，你試著說話。”

開心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在對這個奇妙世界的震驚之中。

聽到莫釋這句話之後，她比著手語：“莫哥哥，這個世界太神奇了，太漂亮了。”

莫釋知道開心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這種感覺，就像是表白時被人誤解成耍流氓。

他連忙搖頭：“不，我的意思是說，在這個世界裡，你有可能能夠開口說話。”

開心一怔。

片刻之後，才點了點頭。

她的嘴張了張，但卻並沒有字吐出來。

從一出生就不能說話，即便是突然能夠說話了，她也不可能瞬間就說出來。

她的嘴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足足半分鐘之後，她彷彿鼓足了身上所有的勁，才結結巴巴地說出三個字來：

“莫……哥……哥……”

這一瞬間，莫釋只覺得巨大的幸福，突然狠狠地撞在了自己的心臟上。

然後在心臟上爆了開來，將自己完全淹沒。

他曾經無數次想過開心能開口說話；

也無數次在夢裡聽開心叫過“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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