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評價金武帝趙宸那個題，到底怎麼定性那個暴君啊，是功大於過，還是過大於功啊？”

趙宸皺眉，他有過？過還大於功？

嘰嘰喳喳圍一起的一群人還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剛才拍他肩膀的男老師又回來了，抱著一摞試卷，大家哀嚎著回到座位上。

明承樂一邊髮捲子一邊給大家提氣：“最後一門了，大家挺住！”

……

9點半，收卷的那一刻，趙宸抬頭來抻了抻胳膊。

時間把握得剛好，都寫完了。

卷子真收起來那一刻，原本面如土色的學生們一下子就活了過來，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約著晚上一起吃雞。

吃雞？

這個點了還不睡覺，還吃雞？

大晚上的現殺？

趙宸昨晚穿過來是在家裡，但是他不知道家在哪兒，此時只能漫無目的地走出教室，又跟著大流走出校門。

看來今晚要睡大街了。

風呼嘯著從耳畔飛過，嘶嘶的像是挑釁……

出了校門，左右兩個路口，趙宸隨便拐了一個彎順著路邊走。

還真有點冷，趙宸吸了吸鼻子，把手揣進棉衣兜裡，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小巷子裡，窄窄的巷路只有一個昏黃的破舊路燈，一群飛蛾蚊蟲圍著黃得發汙的破燈罩飛來飛去。

趙宸耳廓微動，感覺到身後的細微異響，頓住腳步，瞬間十來個人一下子把他圍住。

為首的是一個頭頂染著黃毛，兩邊剃光了的高個男生，就像在頭上扣了個茶壺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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