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才發現，地面早就沒了前面那些碎渣，變得十分平整。

自己一直這麼被抱著，其實就是被吃了一路便宜豆腐！

她撇撇嘴。

看在你是未來的萬獸之王面子上，不跟你計較。

不過轉身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前面沒路了，連著地面到牆壁再到斜向上的洞頂，像是一整塊的漂亮石頭切割出來的幾個光滑平面似的。

已經是這片獸晶礦的盡頭。

聲音從哪兒來？

兩人面面相覷，互相瞪了一會兒，又默契地同時朝斜壁走，側臉，耳朵貼上去。

“願天神保佑……”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隔著石壁聽不怎麼真切，但龍應棠還是瞬間臉色大變。

蘇汣本來毫無頭緒，瞧他這個反應，立馬判斷出來，那竟然是侯佳？！

自己現在的身份是聖壇前的女侍，當然不會認不出聖女的聲音於是朝對面無聲做了個口型。

“是聖女！”

龍應棠本來溫和俊朗的神情剎那間凌厲起來，戾氣十足，眼底冷光流轉，瞳孔時不時在圓瞳和豎瞳間閃換。

怒火幾乎壓制不住。

蘇汣趕緊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湊上去臉頰貼了貼他的臉頰，咬著他的耳垂呢喃似的吹氣，“冷靜，乖……”

龍應棠瞳孔安定下來，攥緊的拳頭稍稍鬆開。

伸手拍了拍寶貝的後心示意他沒事。

兩人再繼續貼上石壁去聽，侯佳應該是在聖壇前禱告，這是每天的晨例。

原來他們已經在地底輾轉漂流了一個晚上。

而誰也想不到，這一路被地下水衝出這麼遠，加上後來龍應棠自己飛的那截，竟然已經來到了永明山龍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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