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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存姿這些年縱橫商界，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可是，那都是面對利益、政敵等等的時候，哪裡有父親對著女兒，也會這樣滿嘴跑糞，說謊跟玩兒似的？

難道當年大使館給他打電話求助，被他斷然拒絕是假的嗎？

而且，他注意到一個細節：大金牙口口聲聲叫“麗坤”——對於“小寶”這個暱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因為沒有感情，才會這樣。

同時，也暗暗竊喜：彷彿那是屬於自己的一個特權：只有他曲存姿，才會那麼熟稔地叫她“小寶”。

他寧願大金牙，或者這世界上別的任何人，都別再那麼叫她了。

他漫不經意的：“小寶知道你來找我嗎？”

大金牙肥胖的臉上，肉笑得頓都沒有頓一下，不假思索，“麗坤的母親早就死了，現在她只有我這個父親和兄弟才是骨肉至親了。我們父女連心，我知道她一直關心著我，也不想見到我陷入困境，本來麗坤是想親自來找你的，但女孩子家臉皮薄……曲總，求您幫幫忙了……”

曲存姿再也聽不下去了，“你先回去。”

“曲總，貸款的事情……”

他還是漫不經意的：“你回去等候訊息。”

“曲總，我真是火燒眉毛，等不起了……”

曲存姿心念一轉：“方先生，你還是多多關心一下你女兒好了。她這些年過得實在是太辛苦了。如果你真能發自內心的關愛你女兒，也許，你會有些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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