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另一端時,姚岸低下頭,將兩臂劃到體側,背部弓起向前翻滾,然後雙腳蹬向池壁,一記漂亮的轉身。
“雖然我打小就挺不安分的,但越長大越覺得人主業是平平安安,閒有餘力才去折騰。”他看著前方車流,“剛剛那群人,他們每一個都很明亮,是彩色的。”
姚岸憑著肌肉記憶衝刺最後的50米,有什麼在追著他,姚岸確信,不是他的對手,不是計時錶。
“但你知道我還看到了什麼嗎?”
哪怕泳帽遮住了耳朵,他還是能聽見轟然的水聲,最後15米,無數次短衝訓練的慣性,他抓不住呼吸的頻率,只能一味地按照4:2重複打腿踢水,踢水,踢水,踢水,抬臂划水,划水……
“慘烈。”
指甲剪得乾乾淨淨的手指一觸上池壁,姚岸猛然站起,扶著泡沫泳道線,大口大口地吸著氧氣,用最後一點勁頭把眼鏡拽上去。
相愛的權利被除名,要靠爭取來獲得,如果換作別人,他當然會覺得勇敢甚至崇敬。
老季的大臉闖上來,對他喊:“第一!你是第一!!”
可如果那個人是姚見頎。
姚見頎掀開紅蓋子,把試卷放了進去,推進床底。
打從搬下去和姚岸睡之後,這床就成了全然的擺設,被無視的恰好。
除了藏謎。
自從昨天和顏懷恩談了那麼一次,他心裡的負擔減輕了不少。
姚見頎瞧了眼床頭的電子鐘,想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才要起身,目光卻捕著半塊不知猴年馬月掉落的櫻花橡皮,躺在床腳內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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