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死都做不到。”

然而寂靜的空氣中，只有她自言自語的聲音，再沒有了其他。

而她詢問的人，早就已經不在了。

第二天的陳心薇反而麻木地妥協了，因為她想明白了，她根本不可能擺脫這樣的命運。

她接受了許父許母的勸告，去和那個陌生的傻子相處，肥油油的男人，看著就噁心，但是她卻不得不忍受。

還得耐心地去擦他不受控制流出的口水。

陳心薇滿心的厭煩，卻無可奈何。

她不能死，死了就帶著陳柏然留在這世上最後的痕跡一起死了。

她甚至不能受傷，她得好好的照顧自己，一點小小的傷口，都會讓她彷彿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可是在這樣麻木而無助的深夜裡，她竟然學會了用小刀自殘。

最開始痛得她滿地打滾，可是第二天，傷口就已經恢復了原狀，連痕跡都沒有。

白天的陳心薇成為了孝順女兒，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順應許父許母的心意，晚上的她，卻享受著傷口帶給她的疼痛。

她在疼痛中找到了解脫的歡愉。

“就是這樣地痛麼，當初柏然就是這麼痛著離開這個世界的麼？”

說完陳心薇又在手上劃了一刀，直到看著鮮紅的血從傷口滲出，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其實是她自己魔怔了，因為許柏然進行手術的時候，是打了麻藥的，根本感覺不到痛。

或許陳心薇知道，但是她選擇讓自己不知道，因為這樣的疼痛，才能夠抵消掉一點她心底的負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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