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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轉動腦袋，看向厲北澤，恰好厲北澤也盯向了他，目光相碰，楚寒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頓時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了。

他吞了吞口水，正準備站起來承認錯誤，忽然，她想到，平時他會把所有的訊息聲都關掉，以防重要場合響了，除了……除了厲總……和，夫人……

楚寒看了看桌面，厲總的手機在他手邊沒動過，那麼……是夫人？

看來他還有救。

他顫顫巍巍的掏出手機遞給了厲北澤。

厲北澤低沉的氣壓散落在會議室的每一處，看著楚寒的眼神都一片冰涼，直到，他看到了螢幕:

【夫人】：楚特助，問你個事兒唄。

他周身的氣壓像是被羽毛撫過，頃刻間散去。

眼神也恢復了往日的平淡，甚至……他還拿起了楚寒的手機，開始在上面敲打著。

【楚特助】：好

蘇晴收到了楚寒的回信，她連忙繼續問:

【晴空萬里】：楚特助，你知道厲北澤後天的行程嗎?

看到這句話的厲北澤盯著那個訊息看了良久，嘴角勾起一個誰也沒發現的弧度，他沒回，表情淡淡地把手機還給了楚寒，楚寒立刻接了過來，然後把手機揣到了口袋裡。

他剛一抬頭就看到厲北澤目光沉沉地盯著他的口袋，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厲總這是……讓他看看？

他頓了頓，又瞬間把手機掏出來看。

他……

厲總都回了一次訊息了，第二次還偏偏要他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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