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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去質問眼前的那個男人：“為什麼·…為什麼……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似乎是在等待著男子的回答，又似乎在自言自語，當摸到鮮血時，女子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為什麼！”傅鑾兒撕心裂肺的聲音在空曠的秦老將軍府顯得格外的清晰。

“為什麼你要陷害我外公？”

“為什麼你要殺了秦老將軍府百餘人？”

“為什麼你連我外祖母也不放過？”

“為什麼你連一個還在襁褓裡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都不願意放過？”

“為什麼？”

“為什麼？”

“穆承灝，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這一聲聲，一句句的質問，似乎都快要將眼前的這個女子壓得喘不過氣來，染滿鮮血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喘著粗氣，而每一句質問，卻是讓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只是，除了迴音，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在秦老將軍府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都在血泊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傳來了整齊的步伐聲，驚醒了沉浸在自己悲傷裡的傅鑾兒，木訥的看著眼前穿著鎧甲計程車兵，看著穆承灝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們，這一刻她什麼都明白了，皇帝終究還是容不下秦家。

“鑾兒，會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曾經她覺得最溫暖的最好聽的聲音，在這一刻卻讓她覺得是從地獄裡傳出來的一般，讓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緊緊的拽住已經冰冷不已的外祖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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