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爸爸的目光軟了下來：“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幫助，然後，你去找銀行，再然後呢？下一次，你要到哪裡再去找一家銀行？”

“爸，那您又為什麼會覺得我沒法度過這次難關，我下一次還會遇上這樣的窘境？”

姚爸爸但笑不語。

在他的注視下，姚凱越也漸漸沉默下來。

半晌，姚爸爸坐起來，“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不相信你，不認同你。”

姚凱越一驚，對上爸爸的視線。爸爸的目光一如既往的犀利，卻又含著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兩個人都是倔脾氣，但這回，姚爸爸先遞了梯.子過來。

“你沒有結婚生子，你沒法理解我跟你媽的心情。”姚爸爸看著他，“ 沒有哪個做父母的能親眼看著自己兒子吃苦吃虧而無動於衷。你不必為了賭氣拒絕我這個做父親的，你記住，在我和你媽面前，你永遠都不需要清高。”

“我支援你的只有800萬，要不要都隨你，悟不悟得透，也看你。”

姚爸爸這麼說。

韓敘和許沅是跟著姚凱越一塊回來的，只不過，只有姚凱越一個人進了家門，而他們則守在門口。

兩個人並肩站著，齊齊盯著亮著燈的客廳。

不知道姚凱越在客廳，還是在樓上。

許沅沉不住氣：“不會吵起來吧？”

“不會。”韓敘特別篤定。

她眨了眨酸酸澀澀的眼睛，伸手去戳他胳膊，等他轉過頭來也看著她，她才開口：“其實我挺能理解姚伯伯的，換我是今天的姚凱越，我爸媽肯定也會瞞著我，偷偷為我做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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