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大概都空了，卻灌了一整瓶酒，一定是傷了胃。她趕緊出去，將剛才洛桑沒喝的那杯犛牛奶重新熱了熱，端了進來。

她用力將洛桑上半身拖了起來，一手攬著，讓他靠著她，另一手喂他喝牛奶。她輕聲哄道：“洛桑，醒一醒，乖乖喝點奶好不好？喝點奶，胃可能就不會那麼痛。”

洛桑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靈犀的聲音，宛若天籟，正將他從暈眩地漩渦中拼力拉扯出來，如同久旱逢甘霖，乖順地照做了。

靈犀就這樣一點點，哄著洛桑喝完一杯奶。又坐在床邊，幫他揉著他用手緊緊壓著的胃。洛桑似乎很難受，面色蒼白，額上已經疼地沁出了汗，靈犀伸手一摸，竟然是冰冰涼。

她趕緊又用熱毛巾幫他擦汗，又繼續按揉著他的胃，許久……才見他慢慢睡地安穩了些，眉也沒再皺地那麼緊了，這才起身。

她輕輕走到廚房，灌了個暖水袋，敷在洛桑的胃部，又幫他蓋好被子，這才掩上門，走了出去。緊接著，又進了廚房，她彷彿記得從哪裡曾看到過加了糖的米湯可以解酒。

於是，她開始淘米，一部分用水泡著，一部分立刻下鍋，熬了一鍋軟糯的白粥，濾出大米，只留了一碗濃濃的米湯，又放了些糖，晾到不那麼燙了，這才裝進洛桑的保溫杯裡，又躡手躡腳進了門，將米湯放在洛桑的床頭。

全部忙完，天已是微亮了，路靈犀忍著陣陣隱隱作痛的腳踝，簡單洗漱了下，一頭紮在客廳沙發裡，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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