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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輪渡站老一輩的工作人員認識外公也很正常，爸爸和他們也算得上朋友，說是八十年代還有機動車過江輪渡的時候，爸爸每個月都要開車坐船過江。

此情此景我難以想象，總覺得鋼板、鐵鎖，有幾分科幻味道。

“是袁喜的外孫女呀，跟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一點沒變過呀。”

趕來的老周摘下老光眼鏡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一邊看一邊笑呵呵地說，“還是有點變化的，比小時候白了很多啊，你們看看，真的是面板白得來像營養不良一樣。”

我：......

老周又問，“你外公呢？你爸爸呢？都還好吧，現在浦東真的是好啊，阿喜不想來我們這裡了對吧，文廟書攤也不去擺了對吧。”

“老周，快點幫小姑娘把書捆捆牢呀，都要翻下來了。”

一旁的阿姨提醒之下，老周撓了撓頭髮，把眼鏡塞到上衣口袋裡，三下五除二，簡簡單單就把書綁好了。

我驚歎道：“綁的也太好了吧，我再騎一天也不會散下來吧。”

“這算什麼呀，我這都是跟你外公他們學的，以前週日早上，天矇矇亮的時候，就有人從浦東推著小車，或者推著腳踏車，車子後面掛著麻袋，或者就像你這樣直接用繩子綁在車上，袋子也不套一個，趕去文廟擺書攤。”

我迅速點點頭，自小，我也是看外公這樣綁書，左邊一下，右邊一下，交叉，然後......那場面就和喬峰、郭靖的幾招降龍十八掌差不多啦，看著簡簡單單，可惜自己動手方知——半點也沒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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