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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她怎麼解釋呢？

柔若心裡急，不知道該搬什麼歪理出來，手上一個勁地把人往外推，偏偏對方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任她如何使勁，紋絲不動。

“我習慣了，你若害怕……”

他想說，她若害怕，可以回大殿等。

可一想到，這一戰後，他很可能就會將她忘卻，到了嘴邊的話，竟說不出口。

他不想。

“害怕？你就這麼想我？是，我找上你的時候確實說了，是想要你保護我，可這種事是相互的。

你保護我，我保護你，我是想你愛我，但我沒想要奴役你。你如果受傷了，就算沒傷在我身上，我一樣會覺得痛，你能明白嗎？”

九祟看著她，在她那種迫切期望能被理解的眼神下，搖了搖頭。

眼看南宮菲雪快要布完隊形，她急得直跺腳，“這有什麼不明白的？比起這種場面，我更害怕的是你受傷，你被他們擊殺，懂了嗎？”

“我習慣了。”

被擊殺，不就是他最終的歸宿嗎？

從有意識開始，他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所以能囂張一分便一分，能痛快一時便一時。

“我、我不想讓你忘了我。”

情急下，柔若脫口道。

九祟垂眸，兩側的手不由得握了起來，低聲輕笑，“你到底還是在乎的。”

“什麼？”

“在乎我會忘記你，在乎我會不斷地忘記你。

你終有一天，會厭倦。你會發現，在我身上的所有投入，最後都會變成你的一廂情願。發現我的無趣、我的暴怒，止不住地想要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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