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鬱：“這裡，是哪裡？是什麼地方？是他設計的遊戲，還是死後世界？”

被那個字刺痛了一下，A4紙眼眸微顫。

但仍舊剋制平靜地回答了：【都不是，不是遊戲，不是死後，就只是生死之間的虛無。他的狀態很糟糕，那個專案就停在開頭，反反覆覆，一個世界疊著另一個世界，就像你看見的兩個昭衍一樣。】

一個昭衍無限接近於現實，幻想了一個完美世界，但清醒之後，構架了第二虛擬宇宙，第二虛擬宇宙裡還有一個虛擬昭衍。

但在真實的昭衍外面，卻還有一層虛擬世界。

薄鬱懂了：“我剛剛，就是從那個世界進來的？”

A4紙輕輕點頭。

薄鬱笑了一下：“因為，我沒辦法回到真正的現實了。所以，這是他，或者你們，為我準備的現實嗎？”

A4紙緊繃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面無表情點頭：【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

A4紙木然無神，抬眼輕輕看著他：【因為，本不該讓你發現的。完美的迴圈是，在你通關之後，回到‘現實’，忘卻所有記憶，在那個‘現實’裡好好活著，到白髮蒼蒼，長命百歲。再次進入遊戲，再次見到我。你會忘記記憶，然後繼續迴圈。】

薄鬱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微微放空看著他。

A4紙走到他面前，看著他的眼睛：【我把你關在我的世界裡，關在這個無間地獄裡，無知無覺，反反覆覆，重複著無限迴圈，永遠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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