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端奇思，不是取悅迎合的空洞附和，是出自內心真實的想法。

薄鬱也在逐步試探他的安全邊界，慢慢確信，這個人即便知道他私下在做資訊素手術，也不是出於包庇學生的心態在掩飾，他是真的會思考認可自己，相信自己的。

牧文原看到薄鬱的神情輕鬆了些，唇角微彎，笑著問他：“困擾你的課業解決了嗎？”

薄鬱眼眸微動，雖然彼此心照不宣，但到底沒有說開，有一種共同保守著一個秘密的感覺，好像靈魂和靈魂彼此不設防的微妙的感覺。

“還有一個問題。”

牧文原的眸光專注：“是什麼？”

薄鬱看向他，一臉並不真的平靜的平靜：“我在觀察的腺體有些特別，無法採用模擬資訊素來刺激，需要直接臨時標記。”

牧文原：“臨時標記的話，你自己也可以做。”

薄鬱：“我自己的資訊素不行，無法做到。”

牧文原的眼眸露出瞭解的神情：“那麼，我的可以嗎？”

薄鬱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平靜鎮定地看著他：“如果導師願意的話，最好不過，因為是特別的實驗，無法告訴別人。除了你，沒有其他更讓我安心的物件。”

牧文原的眼眸溫柔如融化的春水，靜靜地看著他，矜持沉溺：“好啊，現在嗎？”

薄鬱：“對。”

直接咬一口實驗的腺體，就像要咬一口培養皿裡的活肉，對研究員而言，即便會有心理不適，只要有需要也完全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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