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東西，根本不該存於世上，都是沾了血汙的毒物。

也是他在給自己的不斷強調。

此人並非良善，該死，該殺，該把這一身好皮囊，交給他。

靈墨匍匐在地，指節張合，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下場，呵……

“要殺便殺，我的罪過還輪不到你來數落，想要飛昇誰手上沒有千百條性命，這世道就是這樣，獸骨為兵，獸毛為衣，喝血吃肉才能活。你整日一副與眾不同的高潔模樣，還不是在黑海撲殺低階海怪，否則你洩露天機，還能活到現在。”

“以命補命，到頭來還說別人殘忍。溫柔的殺害，將屍首儲存的妥帖完成，和碎屍萬斷，炮烙有何區別。知道我們為何輕賤你？因為你就是持刀的菩薩，對這世道憤懣之極，然而卻做著更噁心人的勾當。”

“不過沒人奉承你罷了，要是真有人誇你，怕不是要自成一派，佛面羅剎！不是要殺我嗎？來啊！找什麼理由原因。手上沾了血洗不掉，也蓋不住，偷偷藏進袖子裡悄悄往身上抹，回家脫了衣服看著鏡子抱怨不公，抱怨賭咒，抱怨這所有人都不懂你。用別人的血，往身上抹，欺騙自己那是傷口滲出的，惡不噁心，虛不虛偽，假不假！”

男人聲音清潤，猶如一道道霜雪涼爽，刺激。

運鬥星慌張的想要辯駁，然而唇舌打架，背聚虛汗，木然的瞪大眼睛。“那是惡獸！能和靈獸相比，胡說八道！我撲殺惡獸是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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