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好像只看得見朝辭一個人。

陪朝辭看完兩集電視，時間已經到了九點多，朝辭該準備睡覺了。

趙繹去浴室中為朝辭放好水，又為站在浴室中的朝辭一件件脫下身上的衣物。

他的神色毫無慾念，只有在看到朝辭身上有些還未褪去的青紫時才會露出疼惜和痛恨。

他試了試水溫，然後才扶著朝辭小心地坐下，期間不斷溫聲問他：“會不會太燙？”

朝辭看著他，一如從前那樣，沒有任何語言。

“燙了就點點頭，知道嗎？”趙繹不見半分氣餒，繼續輕聲說。

朝辭沒理他，好像在盯著浴缸裡的泡泡發呆。

趙繹單手扶著朝辭，自己褪下衣物，也小心地邁入了浴缸。

如果說現在趙繹最恐懼的地方是哪裡，那恐怕就是浴室無疑了。

自從檀烈對他說了朝辭的自殺後，他好像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那公寓的浴缸中盛滿血睡的模樣——哪怕他根本沒有見過。

可那個浴缸，他太熟悉了。

他還記得那天晚上，朝辭被人下了藥，如一團孤火般孤注一擲地撲向他的懷中，最終卻被他推開，將他帶到那間浴室，推入那個浴缸裡，用冰冷的水在他身上一遍遍的沖刷。

那簡直就像一場冷酷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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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風景還像舊時溫柔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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