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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你已經犯下大錯，不可繼續沉淪。身死，贖罪吧。”

衡先生對著林炎淡淡說道。

“老東西，我的事情輪得到你來管？”林炎冷哼。

什麼里程碑式的人物，什麼真神，在他的面前，都只有被踩在腳下的份。這種道貌岸然的傢伙，他見過的太多了。

“殺人者，可饒恕，滅門者，天不容！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任何人都可以插手，更何況是老夫呢？你身上的戾氣太重，想來死在你手上的人不少，你只能以死謝罪，還天地清明！”衡先生聲音強勁，一頭白髮隨風飄揚。

“好大的口氣，你能夠代表天下人，代表天嗎？滅門者，天理不容，你好大的正義啊。可是四年前，也在這裡，同樣發生了滅門慘案，你為什麼不站出來呢？你那個時候怎麼不說一句天理不容？”

最後四個字，林炎是嘶吼出來的。

當年，全部都是袖手旁觀的人，林城數百萬人，竟然沒有一人施以援手。現如今，有人站出來和他談正義，談天理，何其可笑？

從家族滅亡的那一刻，他便不相信天理，不相信正義，他只相信自己。

衡先生的表情微微變化，他咳嗽了一聲，說道：“林家滅亡，那是自找的，是他們傷天害理，死有餘辜，老夫正是順應天道，才沒有站出來。”

“信口雌黃，你不過是不敢站出來罷了，一個欺軟怕硬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放厥詞？相比於那些劊子手，你這種道貌岸然的小人，更加可恨。你皈依道門是吧？今日我便代替道祖，清理門戶！”林炎厲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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