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打，我掌嘴！”褚洋相聽到張山花的話後，他立刻就意識到，是自己沒像姜不老那樣，把話說好：“我不是那個意思，算我嘴笨，沒把意思表述清楚。”

“啥清楚不清楚的。”張山花說：“我是黑石峪土生土長的人，我有可能認識富貴人家，可是，人家富貴人家，就不見得認識我張山花了。我呀，是哪兒都不去，就要在這黑石峪，混一輩子了。”

張山花還不明白，姜不老能將話引到這個話題上，他是在試探自己對褚洋相的態度。

褚洋相是誰？人家可是城裡來的一個小白臉兒，即使自己有再大的妄想，她也不敢打褚洋相的什麼主意。張山花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她認為，不可能是自己碗裡的菜，那就不要吃這口菜。

輪到褚洋相，他可是不會這樣想的。社會進步了，城鄉在逐步實現同步發展，城鄉差別在縮小不說，目前，也沒有什麼城鄉人之分了呀？

褚洋相已經見到黃花菜與姜不老之間那種猜不透，能看透的微妙關係。如果他再瘋狂追求黃花菜，恐怕就是一個適得其反。黃花菜心裡裝的是誰，這都不用褚洋相再費心去思考了。

張山花說，她這輩子是哪兒也不回去，就在黑石峪混了。可是，張山花是一個稀裡糊塗混世的人嗎？她的言外之意，也是再說給他姜不老聽。她是喜歡姜不老的。

姜不老是有豔福，而且還是豔福匪淺。山裡的“村花”和城裡的靚妹，都在惦記著他。姜不老是一個不愛言語，又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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