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厲景澤！”

在他抬腳的時候，於心舒叫住了他。

男人腳步一頓僵著身子站在了原地，“嗯？”

“我怕。”

呼吸一窒，厲景澤啞聲道：“嗯，我出去。”說完又要走。

“我怕，我想要你抱著睡。”於心舒看著他孤寂的背影，又想起夢中那個永遠獨來獨往渾身帶刺的小男孩，如鯁在喉。

小姑娘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厲景澤身軀一震，呼吸變得不穩，眼神也充滿了不可置信。

他緩緩轉身，視線下移對上了一雙紅的像小兔子般的眼睛。

見他回過身子，於心舒就像以前一樣朝他張開了雙臂，“要抱。”

厲景澤的手微微顫抖，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撓了下，有些疼，有些麻。他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一角翻身上去將小姑娘緊緊摟在懷中。

於心舒摟著他的腰，眼淚瞬間決堤，“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的態度傷害了你。

胸口處溼溼熱熱的，厲景澤緩緩閉上的眼睛，低頭在小姑娘頭頂落下一吻。大概猜到了她的意思，厲景澤輕輕順著她的頭髮安撫著，“沒關係。”

無聲地流了一會淚，於心舒抽抽噎噎的聲音又從他胸口傳來：“小時候你媽媽是不是經常打你？”

厲景澤一愣，隨即點點頭：“嗯。”

“那……疼不疼啊？”心裡越來越難受，於心舒將他抱的更緊。

“不疼了。”

嗚咽一聲，小姑娘又開始哭起來。

厲景澤慌忙將她拉開，雙手捧著她的臉輕聲道：“不疼。”在遇到她之前疼痛早就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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