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無數的藉口——儘管季崇舟直到此時才意識到當初那些都是藉口，抽菸，電話，訊息，或者什麼其他。

用這些藉口離開季崇舟的視線，或者讓季崇舟離開他的視線。

周嘉曜沒有等到回答，便也沒再等，關上門離去。

季崇舟靜靜地坐在原地少頃。

他起身，追出去。

車外正午的驕陽烈烈如焰。

周嘉曜蹲在房車遮出來的一小片陰影中抽菸，季崇舟跑過去，和他一起蹲著。

他從口袋裡掏了檸檬糖給他：“不要抽啦，你不是要戒菸嗎，吃糖吧。”

周嘉曜接過糖，只在手裡握著。

季崇舟看著他，湊過去，捱得很近：“一定要抽的話，我也抽，我替你分擔尼古丁和焦油。”

周嘉曜覷他一眼，哼笑一聲，真的把煙遞過去。

季崇舟就著他的手吸了一口。

周嘉曜拿回去自己吸一口。

季崇舟微微張著嘴，眼睛眨巴眨巴地等著。

周嘉曜看了看他，把煙扔腳下碾了：“分過了，讓它壽終正寢吧。”

季崇舟看著那才燒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香菸，說：“哪裡是壽終正寢，根本就是英年早逝。”

周嘉曜剝開檸檬糖，放嘴裡。

他說：“它要回回壽終正寢，人就英年早逝了。吸菸有害健康，知不知道？”

季崇舟說：“小學生都知道。”

“所以下次不要湊過來。”

“你不抽，我就沒得湊啊。”

“嗯，我不抽。

第18章

下午的拍攝很順利，晚上的戲熬了個大夜，天亮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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