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的軀體。像是被人活生生剝了皮，筋骨血脈都還清晰顯現。

陰希掀眼望向正前方，“到了。”

樓梯間的盡頭是扇門，門被推開後，便顯現出金碧輝煌的弧形大廳，晶瑩剔透的水晶燈燈綴宛如尖銳冰冷的針，從頂上懸下數十米。

大廳里約摸有數千人，各自應酬著自己的貴客。

黑袍鬼大抵沒資格進入這樣的會場，於是埋著頭撤了下去。

程小鳴這才回了半點魂，拽著陰希的胳膊，“小希，是我聾了嗎？”

陰希瞥他一眼。

“我能看見那邊有人在彈琴，我看好像也有人張著嘴在講話，但是我什麼都聽不見？”程小鳴揉著耳朵，“該不會真聾了吧。”

陰希說：“有可能。”

程小鳴：“……”

不止是這點奇怪，

這裡的所有人都用布料矇住了自己的眼睛，卻還能行動自如。陰希看那些布料，和在國王宮殿牆上發現的那些幾乎一樣。

“你們進來啦？”一個熟悉的孩子聲音從背後響起，“我還以為你們進不來了，看你們那麼為難的樣子，原來是在騙我！”

陰希扭過頭，看到了穿著破爛的路嬰。

路嬰仰著頭看他，“你們還沒找到慕西少將嗎？”

“對，”程小鳴問：“你知道去哪裡找？”

路嬰踮起腳，指了指不遠處的高臺，“在那邊，得是幸運兒才有機會見到慕西少將。”他咕噥道：“正好我也想見見他。”

“行啊，”程小鳴說：“那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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