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忽然想到什麼，轉頭看向外面。

少年抱臂斜靠門框，寬鬆的衣袍下，一條長腿半曲抵著，另一條抻得筆直，姿勢十分隨意。

他下頜微抬，注視著茫茫夜色。

說實話，楚瑤清有些怕這個哥哥。

不過，或許如小妹所言，該試著重新相處。

“大哥，也來一碗？”

他一愣，對上少女略顯侷促不安的眸光，笑道：

“不用，走了。”

目送著頎長的背影遠去，楚曄思緒翻湧。

裴凌飛有一點沒說錯。

心存不甘。

哪怕楚暮無所事事，總歸是嫡長子。

反觀自己，無論如何努力，亦翻不了身。

一次次拿來相比較，活在對方的虛影下。

遂與其說是聽從父親的意思，不如說，不甘在作祟。

原來，隱藏的心思這般醜惡。

醜惡得，開始自慚形穢。

肅靜的訓堂，燭火搖曳。

飄出壓抑的對話，及窸窸窣窣的聲響。

“趁季伯不在，抓緊吃。”

“哇，好香！”

“偏心喲，為何我這碗沒臥雞蛋？”

“楚曄，你要不要臉啊。”

“好啦好啦，二哥，我給你半個。”

“還是小妹最好了。”

侯府最高的閣樓屋頂，有兩人。

一人盤腿而坐，另一人手捧紙包，一邊望著訓堂內熱鬧的景象，一邊拈起一塊東西丟進口中。

“新開的鋪子，味道對嗎？”林傅好奇的問。

他面色愉悅的咀嚼完，繼續第二塊，卻是一如既往的答案：

“不對。”

“那你記憶中的，到底是什麼味道？”林傅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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