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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柳榮華所給的地址前往尋找張心瑤本人之前，孫軼民想過一個奇怪的問題：如果兩個人在網路世界相戀卻從沒見過面（以及照片），那麼ta與之產生感情的物件，到底是一個虛擬人物，還是真人本身呢？

就比如當前說被蒙在鼓中的周曉宇。他喜歡的到底是身體上的林春紅，還是精神的張心瑤？這是個問題。

週六下午。孫軼民隻身來到文景公寓小區門口的時候已經是14點。

他站在大門外，朝小區裡面望去，只見樓棟林立，行人稀疏。毫無疑問嫩，他心目中的昔日女神以及她的閨蜜，正寄居在這個水泥鋼筋叢林中的的某個小小房間。

他試圖跨過門檻進入小區，卻被保安攔住。保安可能注意到他這一張陌生的面孔吧，便詢問孫軼民是業主還是租戶。孫軼民如實交代：“只是來拜訪朋友。”

“那麼請告知你朋友的樓棟號與房號，我好撥打對方家裡的傳呼確認，以便放行。”保安看起來很負責任，嚴格執行外來人員到訪的程式。

孫軼民因為無法提供她們居住的具體樓棟號與房號，無奈被勸離。他只好決定守在大門外碰碰運氣。

他在門口廣場的一個花壇邊緣坐下，面對著小區大門，檢索往來進出的行人，期待張心瑤與林春紅能從他視野中經過。

他足足坐了3個小時，一無所獲。

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街邊路燈比霓虹提前點亮，正值下班休閒時段，小區門口人頭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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