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拍照。

顧雙雙面對這種問題很熟練，把姜謠趕到一邊去, 尋一塊合適的場地, 擺了一個揮刀的姿勢，眼神睥睨如看死物，乾淨又疏離。

姜謠忍不住掏出自己的相機，選好角度, 給顧雙雙拍了一張。

咔嚓一聲輕響, 畫面裡的小姑娘膚白貌美, 神情卻是冷豔, 手中握著有自己身體一半大的彎刀, 面對著眼前的敵人，沒有絲毫懼意, 只是冷冷地看過去, 揮刀向前。

刀落處，便是血流成河。

儘管贏了, 她也不笑一笑，只是安靜地退後, 讓主人前往察看戰利品。

她只是主人的寵物罷了，需要她的時候就上前戰鬥，戰鬥贏了, 功勞全是主人的；戰鬥輸了，還會得到叱責。而主人不需要她的時候，她就安安靜靜地待在一邊給自己療傷，讓主人和他的伴侶甜甜蜜蜜。

只有主人偶爾心情好，摸摸她的頭，給她加一根雞腿的時候，她才會開心地仰臉笑起來，小姑娘美豔的一張臉一下子變得光彩奪目，不再是平時那般幾乎快要透明的蒼白。

顧雙雙調整了幾個姿勢，揮刀迎敵的勇敢、看著獵物的冷漠、默默後退的乖巧、遭受叱責的委屈、被摸摸頭的開心……以及最後替主人擋下女主刺來的一劍，在地上虛弱地低嚎的絕望模樣，明明痛徹心扉，但還是在主人看過來的時候，一下子彎起唇角，面不改色。

看得人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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