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滿意地給姜揚一個“有品位”眼神後，拉開自己的椅子坐回原位。

姜揚沒在意自己褲腿上的兩個腳印，轉頭看見窗外那位年過七旬的語文老師灼熱地望著自己，目光和自己的接觸便觸電般收回。

姜揚興味盎然地目送老人急匆匆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手指在桌上畫了一個死迴圈的圈。

從沒有人拿雨季的烏雲做棉花糖給孩子吃，正如強扭的瓜不甜，如不恰當的比喻，可雨季雨季，這個季節沒有白砂糖，只剩下一英鎊的烏雲。

姜揚下午第三節課翹了，路曉航眼睜睜看著從座位上離開，招呼都沒跟自己打，不知道往哪兒去了。

路曉航自個兒賭氣，等姜揚走了，恨恨地踹翻了課桌，滿滿當當的櫃筒裡書全灑出來，惹得一班人都畏畏縮縮地議論他。

路曉航抱著胸，面沉如水，環顧一圈看眾人都噤聲才咬牙切齒踢了兩腳書桌，這才把書桌扶起來，胡亂把書塞進去，路曉航心神不寧坐在座位上神遊。

往窗外看，學校商店正營業，路曉航把眼神遊移到女生的西褲裙上，又不自然地挪開，才裝作無事發生把姜揚的最後一本書揉巴揉巴懟進超載的櫃筒。

大雨滂沱。

風颳起窗簾，鼓起人形狀，往教室內咆哮著抓人。黯淡的雲是人臉上的大塊色斑，暗沉且密集，隨著時間的推移愈演愈烈。

週末放假，教學樓幾乎沒有人了，只剩下樓梯轉角處齊齊亮著燈，無人走動，死寂又恐怖，像是恐怖片鍾愛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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