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弘然的右腳還在恢復期中，需要定時進行復健，行動十分不便。杜弘然抬手摟住徐文的脖子，以對方為柺杖支撐，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會跳舞嗎？”

離得太近了，溫熱的呼吸一下就打在彼此的臉頰上。徐文聞到了菸草的味道，還有酒精暈染下的清甜，以及那屬於杜弘然特有的成熟男性氣息。徐文吞嚥口水，手心熱了，身體也熱了，“我，不會。”

“沒關係，我教你。”

徐文嗯了一聲，直覺呼吸困難，扶著杜弘然四肢僵硬，像是提線玩偶，不會動了。

大三專業課，杜弘然在講臺上提問，徐文被叫起來滿臉通紅，答不上。杜弘然說，沒關係，我教你。

研二做專案，徐文發現理論結果和模擬不一樣，杜弘然一眼看出問題癥結，問他，查看了矩陣的條件數嗎？知道做專案和理論公式的差別嗎？徐文搖頭。杜弘然笑了一下，說，沒關係，我教你。

杜弘然願意教的，徐文都願意學。

無論教什麼，徐文都是最好的學生。

這輩子都是。

音響中流出動人的女聲吟唱，是《Glory Box》。徐文在杜弘然家裡聽過這首歌，此時灌入耳中又有別樣情調。

燈光昏暗氣氛曖昧，徐文身上的卡通睡衣格格不入。杜弘然比他高出不少，半個身體的重量落在徐文身上，兩人都有點搖搖欲墜的意思。伴隨音樂，杜弘然帶著徐文移動，臉頰貼著他的耳根，時不時將嘴唇壓在他的太陽穴上，“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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