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她已經有些不敢再看蘇言這幅瘋狂、猙獰的模樣。

但他會變成這樣就是她造成的，她必須為此承擔責任和……贖罪。

唐馨睜開眼睛，一掌精確的切在蘇言的脖頸上，讓他直接昏了過去。

這裡終於安靜下來，回到了夜晚該有的寂靜。

唐馨坐在躺椅上，緩緩呼吸著，總算冷靜了下來。

然後她起身坐到床上，把蘇言抱在了自己的懷裡，感受著懷裡柔軟的觸感，聞到一絲淡淡的奶香味，恍惚覺得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

但她手臂上深深的帶著鮮血的牙印，還有著依舊在不斷流血的腹部，提醒著她之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覺，不是夢……

唐馨低頭凝視著蘇言，顫抖著抬起手來，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是以前她熟悉的模樣，眼角的淡紅會在高興時、憤怒時、害羞時深邃。

你清醒過來好不好？

我不想再看見你瘋狂的樣子了……

你知道你自己露出那種難看的表情，也會討厭的吧？

我不會，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會愛著你。

只是，還是希望你能清醒過來，變回正常的模樣。

唐馨眼裡有著一絲清晰的悲哀，指尖在蘇言淡紅色的眼角摩挲著。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護士問道。

是剛才蘇言的那幾聲尖叫。

“沒什……”唐馨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

那無疑會讓她又痛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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