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乾的淚，嘆口氣道：“先擦擦臉吧。哭成小花貓了都。”

這不就和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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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安睡著的時候季野下樓買了粥，粥原本是滾燙的，放到現在溫度剛剛好。他強迫著沈宜安喝了小半碗，又給他吃了藥，沈宜安看起來精神好了些，就開始嘟囔著要洗澡。

“洗什麼，你還想繼續發燒麼？”季野想也不想地拒絕了，表情嚴肅，還有點兇。

“可是我流了很多汗，好難受。”因為生病，沈宜安聲音又啞又軟，尾音拖著，天然一股撒嬌的滋味，“我就衝一下，很快的。”

“不行。”季野斬釘截鐵。

“哦，那好吧。”沈宜安悶悶地應聲，低著頭，腦袋後面翹起一撮呆毛，看起來很失望。

“...算了，“季野盯著他看了一會，還是讓步，語氣無奈，“你過來，我給你擦擦吧。”

“啊？”沈宜安沒聽明白。

季野提著熱水壺往衛生間走，聞言頭也不回，“褲子脫了，過來。”

沈宜安一愣，不知道想到哪裡去，緊接著臉就紅了，小聲道：“來了。”

沈宜安家的衛生間很小，兩人待著便顯得擁擠。他脫了褲子，身上只剩一件寬大的舊t恤，鬆鬆散散地包著屁股，坐在小小的木板凳上，都快垂到底面上去。

“其實...其實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沈宜安規規矩矩地坐著，手腳都放好，像等飯吃的小朋友，甚至顯得有點侷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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