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的手：“沒關係。”

其實過去和現在都沒關係，大家喜歡的是他這個人，不是過去的某一時刻。難以啟齒的話說出來之後才知道，除了他別人都不在意。

之後秦廣會送他回畫室或者帶他回家，大部分時候陶永寧洗完澡，被秦廣撈進被子，也不做別的事，只是溫熱的鼻息偶爾會吹到額頭上，他伸手撓撓額心，再把自己的氣息留在秦廣胸膛。

時間一晃就到了十二月。

聯考前一天晚上，秦唐揹著畫袋，拎著碗飯和鉛筆盒闖進陶永寧房間，他用身子撞開房門，慌忙間房卡掉在地上，身後的門撞在牆壁上發出慘叫。

“你輕一點會死嗎？”時波跟在秦唐後面進來，手裡也拎著畫袋，“房間門壞了你來給老師當門嗎？”

秦唐坐下喘氣：“湯要灑出來了。”

“你們吃飯了沒啊？”陶永寧扶起秦唐倒在地上的畫袋，坐在床邊，“我還是覺得你兩應該去考點旁邊定個賓館，不然早上得一大早趕過去，太趕了。”

“不要，你又不跟著我們一起去。”秦唐把炭筆和美工刀擺成一排，從裡面挑出最短的一隻開始削，“老師，吃飯。”

“你要是考不上美院來我家當保姆吧。”時波推了推眼鏡。

“時波你賤不賤吶？”

多數學生在聯考前，都會出現各種由緊張導致的症狀，但眼兩這兩個男孩一點都不緊張，吵吵鬧鬧就像第二天要去郊遊，仗著專業好有恃無恐。陶永寧突然想到自己聯考的時候——放在平常他很難想起自己聯考時的狀態，不記得考題也不記得那天穿了什麼，他就記得自己考完被陶禮接回家，剛坐上車就在哥哥懷裡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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