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呆。

尹飛舟起來沒看見人，以為他已經走了，在床上賴了半天才起來，衣服也沒有好好穿，胡亂掛在身上就出來了。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陶永寧一愣：“……你怎麼在這兒？我還以為你走了。”

“我覺得一聲不吭就走，不太好。”

“你還真是……”尹飛舟拉開冰箱。其實他一般不吃早飯，學校裡的課大多在下午，畫室的工作在晚上，一條几十塊錢的基本工資他根本不在乎，要不是陶永寧他根本不會這麼早起，“吃飯了嗎？”

冰箱裡只有甜點和飲料，早上吃這個會拉肚子的吧！

他撓了撓後腦勺，拍拍手：“陶老師，我請你去外面吃吧。”

吃完飯兩人一起回到畫室，尹飛舟在大門口遇見了自己班的主教，他叫尹飛舟一同去辦公室討論接下來的課程安排。陶永寧站在後面朝尹飛舟揮手，烏雲遮著陽光但天色特別明亮，頭髮微卷的尹老師在天光下散發柔和的光芒。

聯考後的假期來之不易，校考班的學生幾乎都在睡覺，只參加聯考的學生提著箱子，輪胎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發出離別的噪音。

還好他的兩個學生還要校考，還要陪他在這裡呆三個月。

陶永寧還沒走到房間門口，就感受到了從房內散發出的黑氣。

秦唐反坐在椅子上，下巴擱著椅背，他像一隻把椅子認作窩的大狗，每次一來就佔著那個位置。時波坐在床邊，他的狀態沒有比秦唐好到哪裡去，陶永寧推開門的時候，他正在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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