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對，不應當在大廳裡當眾清點人頭，結果給了大姨娘可乘之機，她如今只怕正想著怎麼毀屍滅跡呢。”

雪鳶還是個護短的：“焉知姑娘不對？只是我們都沒料到大姨娘是個不要體面的人，居然大咧咧明目張膽的冒充人頭。”

“從前鎮南侯府的小姐跟我閒聊時講過，他家歷來掌管軍權，因而也知道些這人頭上的緣故，下面的軍士也有吃空餉的：正如這大姨娘一樣，多寫幾個假名字，由掌事的人每日裡悄悄發放錢糧。如此中飽私囊。”黛玉回憶起從前的見聞。

“為今之計，便是拿住金蟬。”晴雯在旁邊出主意。

“可是，又用什麼藉口呢？”雪鶯問。

雪鶴靈機一動：“大姨娘把如此重要的把柄都交給金蟬，想必金蟬肯定是她的心腹。那就奇怪了，府中諸人的身契如今都在姑娘手裡，我們來個釜底抽薪拿著金蟬的身契威逼利誘未必不能見效。”

比起這些半大孩子，晴雯到底還機靈些：“說不準大姨娘早就讓金蟬贖身了，自己捏著金蟬的賣身契呢。”

明嬤嬤聞之顏色一變，她現下手裡捏著闔府上下的身契諸物，忙清點一遍，果然沒有這個金蟬的。

擔心是自己老眼昏花遺漏，明嬤嬤又招呼雪鳶和雪鶴幫忙清點，但仍舊一無所獲。

黛玉倒有了盤算：“一個小丫鬟的去留自然不惹人注意，可若是一個姨娘想要離開不是那麼容易，何不查查大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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