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肯定不行。他……你比我更清楚。”

接機人是黎么的朋友，很多年不見了。自從他跟著祝秋亭進了這個局，很多人都被迫斷了聯絡。這個算是例外，對方是負責前期收集資訊的工作人員，祝秋亭閉關訓練那段時間，他可以把控細節，也算是清楚大部分環節的人。

“老方，以前的酒友。”

黎么勉強壓住興奮，見到人先拍了拍他肩膀，給紀翹介紹，具體的沒多說。“紀翹，呃，是……”

黎么卡在介紹她這一步上。

紀翹：“……”

紀翹：“……你要不，看下你朋友。”

她拄著柺杖，勉強單腳站立著，用手肘捅了下黎么，他是興奮，過於興奮了，壓根沒注意到對方情緒不對。

老方長得很周正，頭髮剪得很短，能看出來一身的疲憊，眼圈也是通紅，但被死死的壓在眼眶裡。

黎么這才注意到，唇角的笑意漸漸消失，臉色也跟著沉下來。

“走。去車上說。”

紀翹指了指不遠處的廁所：“你們先聊，我等會兒——”

“他不會有告別儀式。”

老方盯著黎么，語氣很輕，卻像費勁了全身力氣，才能完整說完這八個字。

黎么蹙眉，太久沒聽到這個詞，陌生到幾乎覺得有些荒誕的好笑：“告什麼——”

他的話頭戛然而止。

犧牲的人都會有，犧牲的人才會有。

“你他媽說什麼，說清楚點。”

黎么眼神陰鬱，語調也冷了下來。

老方沒有看他，只盯著他們的行李看，或者說只是找個地方死死盯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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