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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有個心結，我們大學和英國一所一流大學很早就建立了聯盟關係，每年會援助我們學校一個免費的讀研名額，我和你媽媽就是當年那個名額的最後角逐者。”

“可你媽媽最後放棄了，我獲得了個在當年看來無比重要的出國深造的機會。你媽媽給我的理由是因為愛情，不捨得與心愛的人分開，可我知道，這是她的藉口。”

“是你媽媽把這個名額讓給了我，如果她不把名額讓給我，她當年就不會去研究所上班，也就不用去極地考察，也就不會。”

楊廳長再次落淚，穆萌也眼淚撲打撲打的往下掉。

楊廳長把好友杜寧的遇難，歸結到了自己身上，歸結到了當年那次名額上。

“萌萌，以後阿姨就是你的親媽。”

……

直到吃過晚飯，並承諾下週末還來家裡吃飯，穆萌才被楊阿姨放行。

“路上慢點。”楊廳長送下了樓，在單元門口囑咐道。

“嗯，回去吧，我們走了。”

告別楊廳長，走出小區，秦剛的計程車已經在了。

這次到楊廳長家做客，雖然總體情況是喜悅大於悲傷，可穆萌心情仍然很沉重，趙書豪照顧她上車之後，就伸手攬著她的肩頭，一路呵護著。

山巒水城小區門口停了車，趙書豪開啟車門，下車的同時把手伸向穆萌，“萌萌來，我們回家。”

“哦。”穆萌低聲迴應了一聲，把手遞給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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